“如果……我是说如果。当初来接我的不是你，现在的我会怎样？”

源神讨好般的挪到秋日身旁，用手肘碰了碰他。

“和现在这样。只是没有我这个令您厌恶的傀儡。”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秋日撇眼碰他的的猪爪，又看着祂送一个白眼后将手拍开，往边上移了移，与某位高贵的神保持距离。

“不就是你改变了我吗？”

源神眨巴眨巴眼睛，一副呆蠢的模样。

“改变您的不是我，是这人间的人情烟火，天色美景。跟我？那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。”

秋日拿起树枝翻动燃烧的篝火，橙色的火光映射在他的脸上，忽明忽暗还在晃动，为他加上了一层生人勿近的滤镜。

“可我不这么觉得。我一见到你就知道你是个有趣的人——咳咳，傀儡傀儡。相处下来后，我想如果不是你，‘我’可能真的不会成为现在的我。”

“那是因为您只遇见了我。今晚坐在这的要是别人，您也会说出同样的话。”

秋日蜷缩起，将自己的头埋进膝盖，炽热的火光捂不热他那冰冷的眸子，只能外围晃荡寻找机会。

“也不知道是谁，见面第一天就说无趣无趣。”

“是吗？是谁啊，我怎么不记得了呢啊哈哈......”

源神尴尬的看向一边，并且往秋日相反的方向移了移，以防被打。

“我不信什么两人会相互吸引，命运的指引邂逅。我遇见您，也仅仅只是遇见。”

多么残酷的话都能够说出口，可是会痛，事到如今都不敢相信，这具空虚的躯壳居然还会痛。

眼眶有些湿润，埋藏在手臂里的嘴角还在笑，这是残次品的自嘲。

“也许在另一条世界线里，您正与别人在此谈话。”

抬起头，流露出灿烂单纯的笑容，努力维持着这身脆弱的盔甲。

“忘记只是时间问题，时间能抚平一切。”

“我会记住。我会把一切都深深的刻印在我的身体上。”

秋日侧头苦笑。

都是一样的，在两人之间存有情感时，冲昏头脑什么诺言都能说出口，可随着时间的推移，最终这段记忆变得模糊。在将来某一天时，回顾这段记忆时，也只会淡然平静的表示，“原来我还说过这样的话啊”。

“你不信我。”

秋日一脸惊恐的扭过头，对上源神十分认真的神情，炽热的目光仿佛会灼伤他，使他有些不知所措。

“一定有什么办法，能让你完全相信我吧。”

没错，是有的。

但那样的话，两人到死都会被捆绑在一起。

“是啊，大概会有的吧。”

“但是你不愿意告诉我。”

“也许我自己也不清楚。还有，您要改改您这有什么说什么的习惯，会惹人嫌的。”

“我也就对你这样，真的。”

“也请不要说这种让人倍感压力当的话，我从没要求您这样对我，我也不会平等的回馈您。”

“为什么？这不是好事吗？”

“前提是对方也和您一样，视对方是特别的。”

秋日裹上毯子站起身，是时候结束今夜的谈话了。

“您回去睡觉吧，我去走走。”

源神呆呆坐在原地，注视秋日远掩入夜色的身影，他在这广阔的沙漠里是那么渺小，源神突然担心他会不会化作沙尘，融入沙漠中消散。

“已经那么晚了啊......”

抬头望向那轮皎白的明月，和伴随它左右的星辰，源神向那位大人（神）起誓。

“借您‘初代大人’的名讳， 由我单方面定下誓言，将我和他之间的记忆刻入身体......”

后面说了什么，除了祂自己谁也不会知道。

“夜晚很冷，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。”

源神放下帐篷躺进睡袋，在等待中进入睡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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